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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灣的聖誕樹─臺灣冷杉


年底又到了濃濃聖誕氣氛的季節,雖然臺灣並非宗教國家,但是到了聖誕節前後,還是很多場所裝飾著聖誕樹,讓人感受到一股濃厚的過節氣氛。雖然臺灣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,聖誕樹多是鐵絲與塑膠組成的人工聖誕樹,但實際上聖誕樹是什麼樹種呢?其實並沒有一定的答案,溫帶國家常使用活的針葉樹作為聖誕樹,主要包括冷杉屬 (Abies)、雲杉屬 (Picea)、黃杉屬 (Pseudotsuga) 及松屬 (Pinus) 等植物。其中使用最多的還是冷杉屬,可能與它的葉片脫水後不易脫落,加上樹形常符合聖誕樹所需的尖塔狀的特性有關。

說到聖誕樹,臺灣的針葉樹種類也不少,有沒有適合的種類呢?如果根據前文的脈絡,那麼臺灣特有的臺灣冷杉 (Abies kawakamii) 大概就是首選了。臺灣冷杉是臺灣島上的唯一一種冷杉,也是全球本屬植物分布的南界。冷杉屬為松科 (Pinaceae) 植物,擁有約50個種類,為松科的第二大屬。本屬植物廣泛地分布於北半球的溫帶地區,冷杉屬獨特的直立毬果在成熟後解體的特性,使它可以輕易地和其他松科植物區分。

臺灣冷杉最初是由早田文藏 (Hayata Bunzo) 和松村任三 (Matsumura Jinzo) 根據本多靜六 (Honda Seiroku) 於玉山採集的標本於1906年紀錄的種類。他們認為本種與產於日本的大白檜曾 (Abies mariesii) 同種。但早田文藏復於1908年,以毬果較長且種子為黑色等特徵,發表為大白檜曾的變種Abies mariesii var. kawakamii。而後又由日籍學者伊藤篤太郎 (Ito Tokutaro) 提升為獨立的種,成為現在慣行的學名Abies kawakamii

臺灣冷杉在臺灣的松科植物中屬於外型相當突出的一種,除了圓錐狀的樹冠外,它直立的紫黑色毬果也是相當標誌性的特徵。在臺灣的松科植物中,唯有本種與臺灣油杉 (Keteleeria davidiana var. formosana) 有此特徵,不同的是,後者的毬果為綠色。

此外,臺灣冷杉的枝條和小枝都呈現相當整齊的三叉狀分枝,葉片在枝條上螺旋狀排列,看起來就像洗杯子的瓶刷一般,觸感也相當柔軟,有機會遇到它的話,請務必感受一下這個有趣的觸感。

本種廣泛地分布於全島海拔3000公尺以上的山區,經常形成純林,也是臺灣分布最高的喬木種類之一,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它的蹤跡,例如合歡山、雪山、玉山等。臺灣冷杉也是構成高海拔地區的森林界線 (forest line) 的主要樹種之一,所謂的森林界線就是連續樹木分布的界線,更高海拔的地區就只有獨立生長的樹木存在,而不形成森林。所以遠看臺灣冷杉的森林,經常與玉山箭竹 (Yushania niitakayamensis) 的高山草原形成明顯的界線。

疫情肆虐之下,國內旅遊變得相當興盛,許多人開始挑戰入門級的百岳行程,剛好這些山區就是臺灣冷杉最容易觀察的地方,其實只要稍加留意,就會發現這美麗的樹種,就在每一次登頂的路上,默默地陪伴著每一個到訪的人們。

延伸閱讀:

  • Xiang et al. 2015. Phylogenetic relationships, possible ancient hybridization, and biogeographic history of Abies (Pinaceae) based on data from nuclear, plastid, and mitochondrial genomes. Mol. Phy. Evol. 82A: 1-14.

  • Hayata, B. 1908. Flora Montana Formosa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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